花滿樓,京城最大的妓院,歌舞生平。
“小姐,我們……我們真的要進去嗎?”妍兒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季晨曦,語氣卻充滿了顫抖。
“當然,只有這里才能讓我消除體內(nèi)的藥物。”深吸一口氣,季晨曦走進了妓院。
“公子,您可是生客啊,有熟悉的姑娘嗎?”剛一走進門口,一個花枝招展,全身散發(fā)著濃濃香氣的女人便來到季晨曦的面前。
“給我二樓的一間雅房,另外把叫香香的女人送到我的房間。”季晨曦如玉般的眸光,看似不經(jīng)意掃過二樓雅間微掩著的房門,刻意壓低聲音說道。
“好,馬上,您稍等。”看到季晨曦放在自己手心里的金元寶,女人趕緊熱情的吩咐手下將她們二人帶到了二樓的上房。
“小姐,你哪來的金子?。?rdquo;
季晨曦拍了拍妍兒的肩膀。
“記住,我們現(xiàn)在是男人。”虛弱的靠在床榻上,體內(nèi)的藥力讓季晨曦的身體更加的虛弱。
妍兒吐了吐舌頭,趕緊倒了一杯茶水給季晨曦。
功夫不大,一個穿著暴露,可是模樣卻十分清秀的女人,走進了房間。
季晨曦上下打量了走過來的女人,如花瓣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諱莫如深的笑容。
“把東西交出來,或許我可以保你清白之身,要不然……”季晨曦嘴角的冷意讓站在對面的女人嚇了一跳,嬌小的身體打了幾個冷顫。
“公子,您……您這是什么意思啊?”
季晨曦冷哼一聲,突然挽起衣袖,手腕上的玉鐲清晰在女人的眼前浮現(xiàn)。
“你……你怎么會有這枚玉鐲?”看到女人驚慌失措的表情,季晨曦暗自松了一口氣,她很確定,貼身衣物里發(fā)現(xiàn)的那封信,會是自己人生當中的轉(zhuǎn)折。
“把解藥交出來。”
季晨曦虛弱的嗓音帶著一絲清冷,雖然聲音不是很高,可是卻讓人有種冰寒刺骨,不寒而栗的感覺。
香香趕緊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泛著清香的藥丸塞到季晨曦的口中。
功夫不大,季晨曦清楚的感覺到,體力在慢慢的恢復,那雙清澈的水目又一次波光瀲瀲,蕩漾著鉆石般的光芒。
“公子,你……你怎么會有這枚玉鐲?”香香問的十分的小心。
“你不需知道,記住,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如若不從……”季晨曦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用力的摔在地上。
“如敢背叛,這個茶杯,便是你的下場。”
說完這句話,季晨曦帶著妍兒,一臉瀟灑的離開了香香的房間,留下她一人一臉無措的跌坐在地。
“一個姑娘家穿著男裝混進妓院,如果被少爺知道了,下場一定會是你無法想像的。”一道溫柔的低沉嗓音,清楚的在季晨曦的耳邊響起。
季晨曦緩緩的抬起頭,看著那張和鐘碩一模一樣的俊臉,她的手指狠狠的刺入掌心。
“季小姐,青峰送你回府。”
雖然不明白季晨曦為什么會對自己如此的憎恨,可是慕容青峰還是不想她混在這歌舞生平的妓院當中。
“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完全是因為你妹妹的愚蠢。”季晨曦紅唇微啟,冷聲的說道。
“我妹妹?”慕容青峰一臉的詫異。
“如果不是你妹妹愚蠢的在我喝過的水里下藥,你認為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慕容青峰,你生性機智精睿,可是卻有一個不知長進的愚蠢妹妹。”
季晨曦毫不掩飾自己對慕容水兒的輕蔑,在李府,她堅信,除了慕容水兒,沒有人愚蠢的到自己的房間下藥。
“我會給季小姐一個交待。”慕容青峰冷漠的面容染上一抹哀傷,妹妹的舉動讓他真的很無奈。
“只要你告訴我那個叫紗兒的事情,我會放過你妹妹。”季晨曦粉嫩的小臉兒上,劃過一抹狐貍一樣狡詐的笑容。
“紗兒是少爺唯一愛過的女人,在她十七歲,準備和少爺成親的時候,卻被你那個王爺?shù)牡幼撸两裣侣洳幻?,至于你手腕上的玉鐲,便是紗兒身上唯一的信物。”
慕容青峰輕描淡寫的說道,對于紗兒,他總是充滿了愧疚。
“被王爺掠走?”季晨曦微微瞇起那雙亮如星辰的水瞳,雖然自己在王府里只有兩天的時間,可是季晨曦知道,府里并沒有一個叫紗兒的女人。
難道她已經(jīng)被王爺秘密處死?可是這枚玉鐲,又怎么會帶在自己的手上?
一個又一個問題讓季晨曦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這枚玉鐲會是自己和李劍揚對抗的唯一資本。
“沒錯,當時下人是這樣說的,不過少爺曾經(jīng)去過王府徹底的搜查,可是卻沒有紗兒的身影,所以紗兒至今不知在何處。”
季晨曦點了點頭。
“暫時我會放過你妹妹,不過如果再有第二次,我保證會親手送她下地獄。”季晨曦冷冷的說道,妖嬈的聲音是那般的魅惑人心,可是語氣卻寒若徹骨,冰冷無度。
看著季晨曦離去的背影,慕容青峰有一瞬間的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