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泓點點頭,目光落在院中的玉良娣身上。
候在院中一干妾室,一見太子和衛(wèi)洵兒一起出來,玉良娣看了一眼看似面色平靜的衛(wèi)洵兒,她正看向自己,目光中有著得意之色閃過。她不在意友好地向她柔媚地笑笑,蕭子泓走向玉良娣,說道,“早膳可還備著?”
玉良娣知道他不是說早膳,而是要臉上的痕跡要遮,臉上的笑容加深,“就等殿下呢。”說著也不理會眾人和蕭子泓出了院子。
衛(wèi)洵兒目送著遠去的兩人,看著那個妖嬈如風(fēng)擺芍藥花的身姿,暗自咬牙,也裊裊婷婷地走了。
院中只剩下裴良媛和于承徽,裴良媛見太子已經(jīng)走了,就想離開,又感覺太過刻意,便脆聲說道:“安姑姑,我遠遠瞧一眼姐姐便安心了。”
那位于承徽看著安姑姑張張嘴,沒說話,眼睛看向殿內(nèi)。
安姑姑怕兩位看到闞依米頸上的吻痕,再生出一些無謂的事端,忙說道:“兩位主子有心了,適才殿下說了,讓太子妃靜養(yǎng),現(xiàn)在日頭毒了,還請主子回去歇息著吧。”
兩人只好作罷,前后出了院子,闞依米在卓娜的攙扶下倚靠在床上,她心中納悶了,自己身體一身很好,怎么會突然就中毒了?
一見眾人走了,安姑姑走進內(nèi)寢殿對榻上的闞依米說道:“奴婢想了,太子妃近期所接觸到的與往日不同之處,就是玉良娣給太子妃的丹寇!”
闞依米看著自己已經(jīng)剪的短短指甲,驚訝地說道:“這就讓人奇怪了,她明明當(dāng)著我們的面自己也繪上了,要是丹寇的原因,她也會中毒!”許是指甲顏色剛剛洗去的原因,泛著暗粉色。
安姑姑面色凝重說道:“對于那些惦記著您這位置的人,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太子妃還記得衛(wèi)良娣手中毒的事嗎?她只是打了玉娘娣一巴掌反到自己的手中毒了,這不讓人懷疑都難?”
闞依米情緒一下子又低落了,她原來覺得玉良娣對自己的示好,是發(fā)自內(nèi)心真誠的,北燕毗鄰西域,風(fēng)俗和高昌無異,以為女子必然也會像自己這般坦誠,磊落不凡。
她不愿意聽到說玉良娣是個如中原女子那般有心計的一些話,她蔫蔫的不在說話。
安姑姑在外殿叮囑卓娜等宮人道:“自今日起,進入瑞祥院的東西一律驗過方可用,尤其是食物。”
安姑姑還想叮囑一些話,就見有宮娥稟報,于承徽去而又返,要求探視太子妃。
內(nèi)寢殿床上的闞依米聽到了,忙吩咐卓娜讓于承徽進來,安姑姑忙勸道,“太子妃此時雖說解了毒,可身子虛著呢,不宜見客,安心把病養(yǎng)好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闞依米:“我躺在床上又不動,無妨,于承徽定是真心關(guān)懷于我。”
安姑姑無奈搖頭,卻沒說什么話,只好讓宮娥把于承徽請進寢殿。
于承徽一見闞依米的樣子,立刻眼淚婆娑了,聲音甜糯地說道:“昨個姐姐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中毒了……”她說著用帕子直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