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茜的語氣雖然是斥責(zé),但是其中有著隱隱的擔(dān)憂和不安。
公孫拓微微楞神,寒毒發(fā)作的時候,吐血,渾身無力,五感下降,從未有人在他發(fā)作的時候如此兇的斥責(zé)他,不免的有些呆愣,須臾又發(fā)出苦笑聲,
“呵呵,廢人一個,死了……又何妨?”
這聲音似乎是自語,奚茜聽得不大仔細(xì)。
但是男人的無奈,漠視,還有這具身體的怪異,都讓她心中莫名的有些煩悶。
“咳咳……”公孫拓出了一口氣,卻連帶著吐了好幾口血。
“你這是得罪了什么人?體內(nèi)的毒這么深?也虧得有人給你救治的妥當(dāng),用藥給你吊著命!”奚茜皺眉放下男子的手臂,心中大駭,這是什么樣的仇恨才將人的身子糟蹋成了這樣。
翻手從懷里拿出皮革,奚茜自語:“還好這東西來的及時,目前也只能用銀針暫時的給你封穴道,緩解毒性爆發(fā)!”
奚茜熟絡(luò)的掀開男子染血的衣袍,月華下,公孫拓消瘦的身材,帶著病態(tài)的白皙,讓奚茜微微愣神莫名的臉紅了!
公孫拓感到渾身一涼,昏沉的腦袋更加的沉重,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又是怎么到這兒的?
“恩……哼……”
奚茜手起針落,手法十分的嫻熟,下針毫不猶豫。
公孫拓悶哼幾聲,又是一大口的血噴出,只是這次的血是烏黑色的。
“呼……有點(diǎn)兒難辦……”奚茜呼出一口氣,雙眸此時亮如星辰,滿滿的興奮之色,雙手不斷的在公孫拓的前胸,后背開始推拿,按壓。
隨著她的動作,一雙柳眉慢慢的緊蹙起來,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蹲了下來,開始從公孫拓的右腳踝開始按壓,慢慢的向上。
“你……你到底是誰?怎么會找來這里?”公孫拓感到胸膛一陣舒爽,而那種被人從上摸到下的別扭感覺,還有這種渾身無力動彈,癱軟在椅子上任人宰割讓他很是羞憤,覺得自己很無能,他冷聲呵斥。
渾身疏離感十足,爆發(fā)出來的陣陣殺意讓周身的空間溫度下降,似乎讓人一下子就掉入了寒冬的冰渣子一樣,卻還是分毫沒有影響到奚茜。
“什么人?”突然,在小院的另一側(cè)突然暴喝出一聲。
猛地驚醒沉寂在摸索公孫拓的雙腿的奚茜,小院幾百米之處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正在急速的朝著這里狂奔。
‘咻’一陣勁風(fēng)從奚茜的右臉擦貼而過,奚茜腦袋空白一片,剛剛擦耳而過的,是冰冷的觸感,她回頭一看,只見自己身后的空地上,半尺入地的,那是箭吧???
突然,危險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只見那黑影又像是做了一個拉弓的動作,奚茜猛地翻身,做個鯉魚打滾閃到了一邊。
剛剛她蹲著的位置,突兀的插著一支一模一樣的利箭。
這特么的什么狀況?!
奚茜來不及叫喚,也來不及申辯,自己一個女人家的,半夜跑到寺廟的后山遇到了男人,這要是傳到了單老夫人耳里可不得了。
想到這里,奚茜也顧不得還插在公孫拓身上的幾只銀針,貓著腰提著裙擺飛速的朝著來時的路跑去。
“別跑!”身后的黑影惡狠狠的兇斥。
白癡才會聽你的!奚茜翻了個白眼,朝著寺廟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