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尋著聲音看過去,皇上一身龍袍威武的身姿站在昭陽宮的門口,身邊的總管全公公這才稟報:“皇上駕到~”
夜卿先是邁了兩個大步,站在了郁琬白的前面拱手道:“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時皇后和郁琬白才屈身行禮:“臣妾見過皇上……”
龍子青先是讓夜卿起身,然后連忙扶起站在他身后的郁琬白:“愛妃舊疾在身,怎么跑出來受涼了?”
皇上這樣的態(tài)度,讓沈氏臉上有些掛不住,她悻悻的起身道:“皇上,臣妾聽說這昭陽宮里出了些不凈的東西,特來查驗。”
龍子青這才轉(zhuǎn)眼看到沈氏,他一臉厭惡的問:“那皇后可曾查出些什么?”
沈氏道:“皇上,臣妾卯時便聽說了丞相私闖后宮,與郁貴妃作下茍且之事,如今……”
“放肆!”龍子青眉毛都豎了起來:“丞相是朕恩準(zhǔn)進(jìn)入后宮的,皇后莫要將臟水扣在愛妃的頭上!”
郁琬白大概知道了夜卿為什么會如此的淡定,也知道了皇后此番必然討不到什么好去,便開口道:“皇上,皇后娘娘大概也是聽信了小人的讒言,這后宮之中相用言語中傷臣妾的也不止一兩個人,皇上大可不必介意。”
她不想與沈氏為敵,雖說沈氏在這后宮里百般的與她為難,可她知道沈氏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龍子青的,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想,是個女人都不會愿意自己的丈夫三宮六院,沈氏越是為難她,就說明越對皇上真心。
而真心,恰恰是她郁琬白沒有的東西。
皇上似乎受不了他心愛的女人受委屈,拉著她的手道:“愛妃永遠(yuǎn)都是這么寬仁,朕讓丞相帶來的大夫可曾給你請過脈?舊疾可好些了?”
郁琬白聽不懂他說的話,眼神瞟向身后的夜卿,后者夸了一步上前:“回皇上,臣剛帶著大夫來了昭陽宮,貴妃娘娘才起身,所以還沒得召見。”
這話一說,龍子青對皇后更加沒什么好感:“皇后不是說卯時就來了嗎?下次皇后若是算不準(zhǔn)時間,朕派人幫你算!”
沈氏咬了咬嘴唇:“皇上……”
皇上眼里哪里還顧得上沈氏,拉著郁琬白便進(jìn)了殿里,夜卿隨著走在后頭,沈氏還想追上去說點什么,可身邊的丫鬟拽了拽她的衣袖搖了搖頭,到嘴邊的話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等皇后出了昭陽宮的門,夜卿便讓風(fēng)華帶上來一位老者:“皇上,這是臣推薦的大夫,據(jù)說對貴妃娘娘的舊疾有幫助。”
龍子青點點頭:“那邊懸絲吧。”
宮里的女人忌諱多,可以為后宮的妃子們診脈的只能是醫(yī)女,御醫(yī)只能按照醫(yī)女的診脈來判斷嬪妃們的病情,若是真的醫(yī)女把不準(zhǔn)的,再懸絲。
如今一個外臣推薦的鄉(xiāng)野郎中,皇上允了懸絲,已經(jīng)算是恩惠了。
來來回回折騰了一會兒,老者終于收起了絲線,對皇上行禮道:“皇上,老夫乃一屆鄉(xiāng)野郎中,本不配與貴妃娘娘瞧病,幸得丞相大人引薦,如今貴妃娘娘的舊疾倒暫時無礙,只是心思憂郁,五臟郁結(jié),怕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