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堯辰還沒開口,七葉立即接過話說,“他們陽氣被吸了多了些,所以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情況。”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呂堯臣戳戳我,小聲問道,“你剛剛在廁所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我奶奶活到了八十歲,”我面無表情的說著,呂堯臣一頭霧水的看著我,我接著說道,“她活這么久你知道是因為什么嗎?”
呂堯臣莫名其妙的搖搖頭,不知道我要表達什么,我繼續(xù)說道,“因為她不多管閑事。”
說完,我便瞟了一眼呂堯臣,只見他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看著我。
火車終于進站,車上的人漸漸開始蘇醒,我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旅客們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下車,我和呂堯臣也站起身,七葉站在我們旁邊,拎著那個小鬼。
“你為啥還拎著這個?”呂堯臣終于忍不住問道。
七葉展顏一笑,“哦,這不是第一次拜訪您師父他老人家,總得拎點見面禮。”
額……這見面禮真特別……
青城山不是一座山,是一個門派的名稱,我也是從呂堯臣嘴里才知道的。青城山坐落于幽山上,自古就有“青城山天下幽”之說,而呂堯臣的師父在后山祖師殿內(非真實青城山場景,勿要較真?。?。呂堯臣在前面帶路,我緊隨其后,七葉提著小鬼晃悠悠的在后面跟著。
一條曲折的小路盤旋在山上,一層層薄霧氤氳中,綠杉郁郁蔥蔥。道路兩旁山石聳立,不時有鳥獸出沒。讓我想起一首不是很合適可是又很合時宜的詩“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住在這種地方可真好。”我不由的感慨道。
“是??!這里很適合修煉,也很適合邪祟聚集。”七葉頗有深意的說道。
后山上一間小茅屋,呂堯臣大大咧咧的推門而入,“老頭兒,你在哪兒?我?guī)笥鸦貋砹耍?rdquo;
“哼!臭小子,連師父都不叫了!你終于想起回來看我這個老人家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就聽一個爽朗的聲音不滿的說道,“我看看,你這次帶的是冤死鬼,還是病死鬼?還是吊死鬼?”
我望了呂堯臣一眼,只見他有些尷尬的向我一笑,大聲喊著,“老頭兒,你在哪兒呢?”
呂堯臣話音剛落,只聽“撲通”一聲,接著又是“乒乒乓乓,嘰里咣當”的一陣亂響,一個穿的破破爛爛,頭發(fā)糾結成一縷一縷的老人家揉著自己的臀部走了出來。
來人見到呂堯臣,二話不說上來就揪住呂堯臣的耳朵,“鬼叫什么!”
“哎呦,哎呦,師父,這有人在!”呂堯臣一邊給老人家使著顏色一邊叫喚著。
我使勁兒憋著笑,怕呂堯臣尷尬,努力控制著面部的肌肉。“噗……哈哈哈……”七葉可沒管那么多,直接笑噴。
“你這小輩好生沒禮貌!”呂堯臣的師父放過呂堯臣的耳朵,一個箭步躥到七葉面前,“咦?”他上下打量這七葉,突然伸出手屈指如勾,狠狠抓向七葉的肩膀。
“??!”
“師父!”
我和呂堯臣同時叫到,卻見七葉臉色如常,笑吟吟的站在原地。呂堯臣師父的手在離七葉肩膀只有一個指頭的距離停下,帶起的風鼓動七葉的長發(fā)。他的手忽而放松,拍在七葉的肩膀上,笑著說道,“哈哈,你這后生倒是有點意思。”
七葉將小鬼提上來,恭敬的一抱拳,說道,“初次見面,略表心意。”
呂堯臣師父接過小鬼,就像接過二兩豬肉一般輕松正常,轉過身,哈哈大笑著離去。
呂堯臣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我們家老頭兒脾氣古怪,你們別在意。”
我點點頭,拼命咬著牙齒,剛才,就在呂堯臣師父與七葉說話的時候,我的頭又開始疼痛起來,就好像千萬只毫毛一般細的針在刺向我的腦仁兒,說疼又不是那種讓人忍受不了的疼,說不疼但是又在無時無刻的提醒你這里會疼,特別的折磨人。
七葉終于發(fā)現(xiàn)我的不對勁兒,扶住我的肩膀,關心的問道,“萌萌,你怎么啦?”聽到這話,呂堯臣也立即湊了上來,有些擔心的望著我。
我擺擺手,寬慰他們道,“沒事,可能是有些暈車。”我沒有將實際情況說出來,一是因為這次的疼痛不像在旅館里那樣讓人忍受不了,怕他們擔心,二是不想剛來就打攪呂堯臣的師父。
“嘭”門被大力從外面踢開,就見呂堯臣的師父舉著桃木劍跳了進來,同時嘴里大聲叫嚷著,“大膽妖孽,竟敢在你爺爺的地盤兒作祟!快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