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門經(jīng)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等著!有你好瞧!”競標(biāo)者陸陸續(xù)續(xù)走出去,不時夾雜著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你看她那副德行,還想勾引沈總,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
我覺得渾身無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收拾著文件夾。會議室里的人已經(jīng)走光,我也起身離開,剛下樓走到停車場,就見部門主任的車從我面前駛過,就像沒有我這個人一樣,揚長而去。
我叫喊著追了幾步,見車沒有停下的意思,便懊惱的放棄。轉(zhuǎn)了個彎,想要找個出口走出地下停車場。
突然,我的口鼻被人用毛巾堵住,同時,身子也被制住。猝不及防的我便吸入了大量的不明氣體,意識漸漸失去,我拼命的捶打著自己,卻抵不過藥力。
“嘩”一盆水從頭到腳潑在我的身上,意識漸漸回到我的身體中。我想伸出手將貼在額前的碎發(fā)抹到一邊,卻發(fā)現(xiàn)胳膊向后被綁了起來。無奈我只能甩甩頭,甩開額前的碎發(fā)和眼瞼上幾滴水珠的,艱難的睜開眼。
燈光刺眼,我微瞇起了眼睛,才驚覺自己被綁架了!我掙扎著,待眼睛適應(yīng)了光線才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害怕的說道,“你是誰?”
那人逆光而站,輕笑一聲,“云萌萌小姐,剛見過面,這么快就不記得了?”這聲音……是……沈聰!
“沈總,你……”我話沒說完,下巴便被人捏起。
沈聰半蹲著,一只手捏著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揚起一張紙條拍在我的臉上,說道,“我最討厭有人和我故弄玄虛。”沈聰渾身散發(fā)著厲氣,像是一頭久睡將醒的獅子。
我憑著記憶緩緩的念出紙條上面的字,“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這是詩經(jīng)里的一句話,也是沈聰和他夫人的定情詩。
沈聰?shù)难凵窳鑵?,掐住我的脖子,問道?ldquo;說,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被掐得喘不過氣來,意識漸漸模糊。沈聰將手一放,我伏在一邊,感覺空氣重新涌入我的肺中。
沈夫人和我說過,這段關(guān)于詩經(jīng)里句子的愛情故事,只有沈聰和她自己知道 ,這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沈夫人連親妹妹都沒說過,反而,這成了能表明她身份的要證。
“你身邊的不是沈夫人,是她親妹!” 我如實的說道,怕再拖下去,不知道又要遭什么罪。
“住嘴!”沈聰暴喝道,“就憑你剛才的話,我就能把你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
“我能看到鬼魂!”我盯著暴怒的沈聰,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句話無疑是在熱油鍋里灑上了幾滴水珠,沈聰暴怒的走著,將不愿處的椅子提起來,猛的扔到墻邊,“嘭”的一聲,椅子四分五裂。
“經(jīng)理!” 助理連忙開門進來,關(guān)心的詢問道。
“滾出去!”沈聰猛的轉(zhuǎn)頭怒吼道,助理連忙將門帶上,要退出去。
“慢著!” 沈聰突然出聲阻止道,“你去查查二小姐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我夫人很擔(dān)心。”助理領(lǐng)命飛速離開,生怕惹禍上身。
沈聰轉(zhuǎn)過身,瞇著眼睛,對我說道,“你辭職,來沈氏。”
“?。?rdquo;我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驚疑的抬起頭。
“我不想重復(fù)第二遍,我希望明天在HR那里看到你的簡歷。”說完,就走向門口。
“哎!沈總,我還被綁著呢!”我在他身后大叫,人都走了,把我自己扔在這里,我怎么出去!
我環(huán)顧四周,想找個地方將繩子磨斷,可整個房間里除了摔碎的椅子,再無他物。我在地上翻滾著,挪到門邊,想找屋外的人求救,就在這時,門開了。
沈聰?shù)闹碜哌M來,一看到在地上打滾的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云小姐,這邊沐浴更衣。”他一邊給我松綁,一邊憋著笑說道。
我心中的惱怒增添了幾分,同時也生自己的悶氣,平白無故就愛管閑事。這下子可好,連工作都沒了!這沈聰喜怒無常的,在他手底下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第二天到公司,本以為會遭受白眼和歧視的我,竟然收到了好幾份或嫉妒或羨慕的眼神。我疑惑不解的坐在工位上,部門經(jīng)理這時候笑嘻嘻的走過來,搓著手說道,“小云??!這次是你的造化,以后你就好好工作,別忘了提拔一下咱們這些老同事?。?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