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詫不已,掙扎了幾下可是根本沒用,不得不抬頭瞪著巫君琰。
“你接近我做什么?”我一沒錢二沒色,難道他也是為了我體內(nèi)的煞氣而來?
我心生警惕,陰瀾說過,我的身子極易招鬼,難道巫君琰是看上這點了?
“成親。”
巫君琰說出兩個字,我懵了片刻。
“……啊?”
我以為我聽錯了,可巫君琰又說了一句:“和你成親。”
我的表情刷地凝注,像看怪物一樣的瞪著巫君琰。
前有陰瀾也就算了,他是我七歲時惹上的,可現(xiàn)在怎么又冒出另外一只鬼要娶我做老婆?我雖然臉皮有些厚平時自戀了點,可是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巫君琰的長相頂呱呱,怎么就看上我了?我啥時又惹上了這只美鬼的?
“你你你——”我舌頭打結(jié),好不容易理清思緒反問巫君琰。
“你接近我為了跟我成親,可是這跟我來陰陽鎮(zhèn)有什么關(guān)系?咱們先不談成親,我來這里有事情要辦,可不可以先放我走,等我辦完事再說成親的事?”
但看巫君琰的性子,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我不能急,得慢慢跟他談。
可是巫君琰的回答卻讓我頓時傻眼了。
“你不跟我成親,如何在陰陽鎮(zhèn)待下去。”
“你什么意思?”
巫君琰微微低下頭,近到都要碰到我的鼻尖。
“陰陽鎮(zhèn)雖然只有死人可以進,但是有一種方法,活人也可以進來。”
我手抵著他的胸,使勁推著他,可能看出了我的抗拒,巫君琰終于松開了手。
“什么方法?”我趕緊向旁邊跳開幾步,問巫君琰,巫君琰的回答卻出乎我的預(yù)料。
“結(jié)陰親。”
“陰親?”我驚訝。
“從古至今,就有配陰婚的習(xí)俗,活人配給死人,結(jié)成陰親,擁有信物和陰陽拜帖的活人,就可以進到陰陽鎮(zhèn)。”
巫君琰說的極慢,似乎怕我聽不懂,可我聽后眉頭越皺越高,越發(fā)不可思議。
“你的手鏈就是信物,那張請?zhí)褪顷庩柊萏?,所以守橋人才會放你過去,要不然,你早就死了。”
轟的一聲,我身子不穩(wěn)連連向后退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的意思是我曾經(jīng)跟你配了陰婚?!”
巫君琰一聽,驀地笑了,“是,很久以前就已定下。”
噗——!我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怎么會這樣?!
“我等你了很久,你終于來了。”
巫君琰的笑容如春風(fēng)拂面,驚心動魄的美,可在我眼里如同噩耗一樣,震得我頭皮發(fā)麻。
“你你你肯定搞錯對象了!我確實和鬼定了陰親,可是不是你???”
明明是陰瀾,怎么突然又蹦出一個巫君琰?
說到此,巫君琰慢慢收起笑容,“你的手鏈就是證據(jù),喜帖是自我們定親那日起就一直在我這里,上面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刻了這么多年,怎會有錯?”
“守橋人喊你一聲你立刻應(yīng)下,你就是喜帖名字的主人,既然來到陰陽鎮(zhèn),那你就是我的人,無論之前發(fā)生過什么,到了這里,就沒有半點關(guān)系,我們的親事鎮(zhèn)子早已傳開,再過不久就是我們成親之日,陰親已定,由不得你,屆時鎮(zhèn)上的人都會來參加,我定會給你一個轟轟烈烈的婚禮。”
“我不——!”我?guī)缀跆似饋?,大聲吼出一句?/p>
“我早就跟另一只鬼定下陰親,怎么可能再嫁給你?!”
我?guī)缀跸攵紱]想,直接把陰瀾搬了出來,我情緒激動的拿出錦囊對著巫君琰。
“看見沒?這是他給我的定情信物!他才是我相公!”
我說的擲地有聲,可心里卻撲撲直跳,我吞了口口水,告訴自己只是拿陰瀾做擋箭牌,不需要較真,然而巫君琰聽后,臉色漸冷。
“你若是不想與我成親也可以,那你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我神色一震,吃驚不已。
“陰陽鎮(zhèn)是死人城,鏈接陽間和冥府,活人進來只有結(jié)為陰陽夫妻才能活命,悔婚的人,只有死。”
我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巫君琰的神色告訴我,他沒有騙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頓時傻眼了,腦子里一片空白,我該怎么辦?我還要去找爺爺,我連怎么出去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難道真的要跟巫君琰結(jié)婚?!
“罷了,跟你說這么多也沒用處,既然如此,我們還不如早早成親。”
我一聽,刷的抬頭看向巫君琰。
“婚禮改為明日,我們明天就成親,原本想等著你的記憶漸漸消失后再成親,不過現(xiàn)在看來,等不了那么久了。”
巫君琰手一招,咻的一聲,九兒憑空出現(xiàn)。
“好生照看小姐,婚禮前不要出任何差池。”
巫君琰說完轉(zhuǎn)身就消失不見了,我瞪著他消失的地方久久回不過神來。
片刻后,我猛地抓起枕頭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尼瑪!沒想到你長得一表人才竟然一肚子壞水!我才不會跟你成親!你丫的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