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你總算是來了,爺爺?shù)鹊狞S花菜都要涼了呦!”景向天看見挽著手走來的幸福璧人,樂的快要合不攏嘴了。
年輕的時候,景向天就是個嚴(yán)厲的人,想不到年紀(jì)大了,卻可以像個孩子一樣開懷大笑。
“上次你說喜歡吃茄子,爺爺讓人做了好幾道茄子的菜,快來嘗嘗看,好不好吃。”
夏淺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甜甜的喊了一聲:“爺爺,夏淺來看你了。”
她乖巧的走到景向天的身邊,景向天拉住她的手,噓寒問暖:“婚后的生活還習(xí)慣嗎?子墨那個臭小子沒有欺負(fù)你吧?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就跟爺爺說,爺爺來收拾他!”
景子墨皺眉,景向天繼續(xù)說:“夏淺是個好孩子,你娶了她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可不能委屈人家了。”
他給夏淺拉好位置,手緊緊的攬住了她的腰,攬的她幾乎要透不過氣來:“我對你不好嗎?”
那漆黑而又深邃的眼瞳,就像是黑曜石一般,閃閃散發(fā)著光芒。高挺的鼻梁,立體俊美的五官,散發(fā)出強勢的氣息。
夏淺被那強勢的氣息逼的想要往后退,無奈她卻無路可退,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窒息了。
也就在那一刻,景子稍稍的松了松手,她踉蹌跌坐在位置上,擠出一抹笑:“爺爺放心,我和子墨很好,他對我也很好,每次出國的時候子墨都會給我?guī)Ш芏鄸|西,他對我真的很好。”
然而,心底有一個聲音在抵抗,很好,好到每天都是冰冷冷的目光,好到兩個人結(jié)婚那么久了,卻都是分房而睡,好到景子墨經(jīng)常帶著不同的女人出入她的家,好到那些女人羞辱諷刺她的時候,景子墨卻站在一旁看好戲。
干凈的白色瓷碟,上面暈著淡粉色的花瓣,細(xì)碎的花瓣穩(wěn)穩(wěn)的飄在上面,點綴的極其好看。
景子墨起身,夾了一塊松子桂魚,放入她的碟子里:“補補身子。”
他的話語一直不多,這包含著濃濃情意的話,大概也只有在爺爺?shù)拿媲八拍軌蚵牭牡健?/p>
魚裹著濃濃的汁,聞上去香氣四溢,然而夏淺看著,卻半天不動筷。
他已經(jīng)有些不悅,卻強忍著:“不喜歡吃嗎?”
“不,不是的,只是……”
“喜歡吃的話,我來喂你,多吃一點。”他又夾了一塊,遞到了夏淺的嘴邊,夏淺猶豫了一小會,最終還是咽下了魚。
景子墨很滿意,他又挑了幾樣海鮮,龍蝦和螃蟹,全都剝好了放在碟子里,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吃掉。
“淺淺,菜不合你的口味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景向天看著眼前那恩愛的小輩,然而心中卻升起了一絲疑慮,他看著夏淺的臉色越來越差,忽然放下筷子,硬聲說道。
“沒有爺爺,你準(zhǔn)備的我很喜歡,特別是這個松鼠桂魚,味道很好。”
她才剛剛說完,只感覺到一陣頭暈?zāi)垦?,熟悉的那種感覺又席卷而來,只能強忍住從細(xì)胞深處鉆出的疼痛感,站起來快速的說:“子墨,爺爺你們先吃,我去一趟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