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七王府有著媲美于皇家書院的藏書量,有了自由進入書房找書的承諾,她如果還不跑,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白凌笙拿出逃命的速度再狂奔,盡挑些她這幾日觀察法出王府防守相對薄弱也隱蔽的地方逃跑,盡可能地往王府大門接近。
她若是能在一刻鐘內(nèi)僥幸跑出了王府,跑到了大街上,她就不信蕭傲宇還會在人來人往的地方做出類似于強搶民女的事來。
只要她堅持住,她就贏定了。
一刻鐘的時間輕易地就過去了,白凌笙左閃右閃地,終于看到了王府的大門。
呼,勝利在望,加油!
只要她混入了人群,她就贏了。
只要她進樂書房的大門,一定要將所有的醫(yī)書都翻出來看一遍,盡可能將內(nèi)容背下來。擦,誰這么不長眼地竟然把她提起來,不知道她在全力逃跑嗎?要是她打賭輸了誰對她負責!
白凌笙怒意滿滿地回頭,看清了是誰提著她的衣領(lǐng)越過了王府的大門后,怒氣一下就轉(zhuǎn)變成了郁悶。
“王爺,你是不是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由不得她不這么想,她已經(jīng)全力跑了一刻鐘,尋常人哪會這么快就追了上來。
看懂了白凌笙眼中的郁悶,蕭傲宇難得好心情地解釋道,“你跑的路線很有趣,只要看到你人在哪,一刻鐘的距離不是問題。”
蕭傲宇落在門外的暗巷,打了個響指。
不多時,他們的眼前就無聲無息地多了個漆黑的身影。
蕭傲宇冷聲說:“方才的路線記住了?”
“記住了,屬下這就去處理。”暗一跪地。
蕭傲宇揮一揮手,“去領(lǐng)十軍棍,同樣的錯誤不要再犯。”
“是。”
話說到這地步,白凌笙還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她拼盡全力的逃跑,落在蕭傲宇的這男人的眼里,就成了尋找王府守衛(wèi)薄弱處的導盲犬,這口氣她可咽不下去。
白凌笙小跑幾步遠離了蕭傲宇,冷聲道,“既然王爺早已心有成竹,為何還要提出這般賭約?”
面對他的責問,蕭傲宇只是負手而立,讓暗一回去牽來一匹馬。
“還沒想明白?在面對絕對的強者面前,你要做的不僅僅是跑,而是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防范可能出現(xiàn)的敵人。像你方才那樣,死一萬次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白凌笙聽得憋屈,可蕭傲宇說的亦是實話,她無從反駁。
她認定了一件事時,很容易就全心栽了進去,直至撞得頭破血流才知道停下。
一如她和蕭傲宇的這次打賭,又如她喜歡薛慕楚的這件事。
腰間忽然一緊,她又被蕭傲宇不打一聲招呼地攬住了腰,直接往馬背上丟。
白凌笙手忙腳亂地在馬背上坐好,扶著他試圖跟他理論。
至于未婚女子和男子共騎一馬穿街過巷有什么不妥,白凌笙不在乎。
她向來野慣了,她爹娘從來都不管她。蕭傲宇就更不用說了,那向來都是個任性的主。
馬匹帶著兩個人,風馳電掣地往城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