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的靠在床上說:“我事先聲明,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你還要說什么就盡快說完,不要浪費(fèi)時間。”
在冷靜的拿著電話和張裕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看著自己不管張裕說什么都不愿意原諒他,我突然覺得我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冷靜理智到我自己都覺得害怕。
我的話并沒有讓張裕打退堂鼓,可能還反而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希望,他說:“好!我會盡快說完的!念杉這些話我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但是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我才意識到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對我最好的女人,對不起!我仗著你對我的好,做了這么多傷害的你事情,我知道傷害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但是我會用我接下來的時間好好愛你的好不好,我會搬到你家里,每天給你洗衣服做飯,只要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為你做,就當(dāng)我為了補(bǔ)償我犯下的這些過錯好不好?”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張裕停頓了一下,又接著往下說:“那個女人,我發(fā)誓我以后都不會在和她有任何的聯(lián)系了,我會把她的聯(lián)系方式刪除的干干凈凈,讓你放心,還有以后我們要是有了孩子,不,明天,明天我就讓我媽也一起過來,我們兩個和你住在一起,一起做牛做馬伺候你好不好?”
聽完張裕的話,我還是什么都沒有說,我心里泛起一陣?yán)湫?,如果說換了其他女人說不定真的會被愛情沖昏頭腦被他這番話感動的痛哭流涕,如果昨天他媽沒有打電話給我說那些話,我或許就真的就信了。
什么意識到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對他最好的女人?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工作是我媽安排的,他開著的車是我爸買給我的,我爸他沒有見過但是我媽那個人他是知道的,不僅會讓他飯碗不保,可能他在這一行都會混不下去,前途渺茫,他最終只能離開這個城市?!?/p>
更加可笑的是還有和他媽一起搬到我家里來做牛做馬伺候我,以前張裕帶我回家的時候,他媽早上五點(diǎn)半天都還沒亮就叫我起來做飯,昨天她給我打的那個電話算是讓我徹底認(rèn)清了這個人,到時候做牛做馬還不知道是誰呢?
張裕那邊感受不到我的情緒,他小心翼翼的對我說:“念杉?你為什么不說話?你是不是答應(yīng)我說的了?”
我冷笑了一聲說:“你話說完了沒有?”
他立馬回答說:“說完了!說完了!”
“那就遵守承諾再也不要打電話給我了,也不要再找我了知道嗎?我家里的鑰匙你快遞給我,你那里我的東西我不要了,你放在我家里的,我會快遞到你們單位的。”這是我對張裕說的最后的話。
“念……”
張裕那邊還想要說什么,但是我的耐心已經(jīng)用完了,一句都不愿意在聽下去,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時間的指針跳到了上午八點(diǎn)半,外面還是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我想這個時間陸景知應(yīng)該還沒有起來,昨天晚上他做了晚餐,我廚藝也不錯,不如趁著這個時間準(zhǔn)備早餐。
沒想到一推開房門,已經(jīng)有一個女孩在客廳里面守著一大堆的早餐在等了,那女孩看到我也是一愣,過了幾秒她很生氣的指著我說:“你是什么人,為什么住在陸景知的家里?”
這一切仿佛就是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重演了一遍,我心里甚至有些懷疑這個房子到底是不是陸景知的了。
不過我們本來就沒有曖昧關(guān)系,我擺了擺手想解釋說我是陸景知的妹妹,話還沒有說出口,陸景知就從房里走出來。
看到那個女孩,陸景知皺了皺眉,非常不高興的說道:“你又來干什么?怎么還有我家里的鑰匙?”
女孩盈盈一笑,有些得意:“我配的啊!你收一把我家里還有無數(shù)把。”
陸景知額上的皺紋皺的更加深了,他一言不發(fā)走到那個女孩的面前,提起了桌上的東西說:“你出去!”
女孩當(dāng)然是不肯出去的,陸景知沒辦法只好拽著她的胳膊,推著她走,她死死的拖住了旁邊的沙發(fā),瞪著我說:“怪不得不讓我來你家,原來你這里還藏著別人,昨天晚上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她的話讓陸景知瞬間就變了臉,他也不管會不會傷到那個女孩了一直拖著她往外走,沉著聲音說:“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她是我妹妹。”
我見他們兩個吵得不可開交,不想摻和到這個事情里面于是對陸景知說:“我先走了,你們兩個好好聊。”
陸景知騰出另一只手又來拉我的胳膊,他說:“念杉,你先等等,吃完早餐我還要送你去做筆錄。”
然后他又呵斥那個女孩說:“你鬧夠沒有?我現(xiàn)在沒空跟你解釋,出去!”
看到陸景知生氣,女孩瞬間就冷靜了下來,她撇著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打算離開,陸景知突然在后面抓住了她的手,她以為陸景知回心轉(zhuǎn)意了,驚喜的轉(zhuǎn)過頭來,誰知陸景知把她買的那些早餐塞到了她的手里說:“帶著這些東西走!”
陸景知正在氣頭上,她也不敢頂撞他,失落的拿著東西離開了,離開之前她還說:“騙誰呢?你怎么可能平白無故多出個妹妹,不喜歡我就直接說好了,何必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來騙我。”
走之前她還狠狠的帶上了陸景知家的房門,陸景知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她走了才打電話叫人來換他們家的鎖。
看陸景知現(xiàn)在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然,大約是已經(jīng)忘掉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在做早餐的時候,我問陸景知:“剛剛那個女孩是不是女朋友?”
陸景知神色如常搖了搖頭說:“不是的。”
我問他:“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情?讓她這么一直纏著你?”
陸景知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你們女孩子的心思很難猜,我不過幫了她幾次忙,沒想到就這么把自己埋了。”
我又問:“你以前不是說你有個女朋友么?現(xiàn)在怎么樣了?為什么從來沒有提起過?”
他沉默了一會才說:“等會在跟你談這個吧。”
我想他應(yīng)該是有難言之隱,也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了。
做好早餐以后,陸景知邊吃邊說:“沒想到你的廚藝也這么好?”
我苦笑了一聲,以前我只屬于會做飯的狀態(tài),不能說好吃也不能說難吃,廚藝能突飛猛進(jìn)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因?yàn)閺堅#麐屘貏e會做飯,導(dǎo)致他的胃口特別挑,但是這些話我不會跟陸景知說。
我刻意裝出輕松的語氣說:“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不會做飯很吃虧的,而且從小都沒有人管過我,我總得為了自己而活把。”
陸景知低下了頭,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眼睛里面閃過了一絲心疼。
吃晚飯,陸景知又接到了那個女孩的電話,他眉心微蹙說:“你別來了,我一會還要出去。”
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什么,陸景知非常斬釘截鐵的說:“不用了,就這樣,我先掛了。”
之后他就說警察局宋奕離那邊催的很急,讓我馬上準(zhǔn)備出發(fā)去警察局筆錄,我們出門的時候,那個女孩還站在門口,一臉倔強(qiáng)的看著我們,也沒有說話,就那么站著。
我有些不忍心問一旁的陸景知:“其實(shí)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去警察局的,要不然你們好好解決一下矛盾?”
陸景知也沒有理那個女孩,直接拽著我就走了,一直到走到車上他才露出有些不耐煩的神色說:“我已經(jīng)跟她說過很多回了,我確實(shí)對她一點(diǎn)意思都沒有,她這樣死纏爛打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到了我的生活。”
陸景知對誰說話都是彬彬有禮,從容溫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透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見他似乎是真的不喜歡那個女孩,我問:“那有沒有什么我能幫到你的地方?”
陸景知突然淺淺笑了一下,發(fā)動了車子,他摸了摸我的頭說:“要是你真想幫我就假裝我女朋友讓她死心。”
車子開到警察局的那一路上我都在想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應(yīng)該是開玩笑的吧!不會讓我真的裝他的女朋友的吧,我們雖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好歹也是……
警察局里面需要我做筆錄的事情其實(shí)已經(jīng)不多了,昨天我們已經(jīng)完成了大部分的程序,現(xiàn)在就只差簽個字了,到了警察局以后,他們說:“顧小姐,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證,所以攻擊你的人現(xiàn)在還沒有被釋放,請問你能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更加仔細(xì)的跟我們描述一遍么?如果情況屬實(shí)我想他們應(yīng)該會面臨三個月以上六個月以內(nèi)的監(jiān)禁。”
我原本張裕他們要面臨最多不過是24小時的關(guān)押或者交一些罰金,但是見警察的說的話,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嚴(yán)重許多,我下意識看向陸景知說:“這件事情我要是想要手下留情,能不能不要鬧得這么大?”